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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三章:妖鎖庭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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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敏敏姑娘的美貌堪比二十年前西域美女伽羅,傳聞二十年前西域美女伽羅公主艷絕天下,引得各方勢力搶奪,吾等無緣見到那樣一位傳世女子的美貌,如今有緣見到敏敏,也算是人生大幸。”一位自負而英俊的公子手執短劍從人群中走出來,眉宇之間盡是傲氣,雖然手執短劍,似乎並不是懂得武功之人,只是因為那把短劍劍鞘裝飾皆是名貴的珠寶。此人便是西市中富戶之子張斐,身家萬貫不計其數。

話音剛落,對面人群中擠出一人:“張斐公子此言差異,傳聞那位名動天下的伽羅公主最後的結局是自刎於戰前。你用她與敏敏打比方,難不成也是詛咒敏敏嗎?”此人正是英姿不凡的公子,腰間佩戴無數珍寶玉佩,西市中富戶之子裴明禮。

李明達不禁啞然而笑,敏敏身處西市如意坊間,引得城門駙馬官員大打出手,坊內兩位公子針鋒相對,都言英雄難過美人關,此情此景難免令人浮想翩翩。

張斐怒目相對:“我要得到的東西,你非要和我爭,你是上輩子與我有仇嗎?”

裴明禮笑道:“我從未刻意與你相爭,不過是因為你喜歡的東西,碰巧我也喜歡罷了。”

安承德趕緊向二人行禮:“兩位公子莫要傷了和氣。”

裴明禮走上前向敏敏行禮:“美人如斯,在下聽聞敏敏舞姿傾國傾城,很想敏敏為我一人輕歌曼舞一曲。”

張斐不甘示弱走上前:“敏敏若是願意為我一人歌舞一曲,在下不惜千金博美人一笑。”

敏敏卻全然不顧身旁二人爭奪,一心放在葉沖身上。王尋意低語葉沖耳旁道:“敏敏姑娘青睞大人,她大概希望您也開口吧!”

葉沖卻不願意參與其中答道:“別說葉某公務在身,而且也無此等財力與之相爭,不如退避三舍,靜觀一場風花雪月之事。”

敏敏款款行禮,嫣然一笑:“小女子承蒙二位公子錯愛,只是小女只能為一位公子撫琴跳舞。”

裴明禮淺淺一笑:“千金為博美人一笑,難不成這長安城內只有你一家富戶,吾等皆是看客嗎?”

張斐昂首挺胸傲氣不甘示弱道:“各家各戶究竟財力如何,只有自己心知肚明吧!聽聞前些日子,你們裴家的煙花被水淹了,生意折損大半,錢財不夠,還是乖乖回家待著吧!”

裴明禮吩咐隨從掏出一貫珍珠,他從中抓了一把灑向人群中,看客們喜滋滋地彎腰撿珍珠,紛紛卑躬屈膝。

張斐勃然大怒,立刻舉起手中短劍,將珠寶一顆顆剝下來丟入人群中:“這上頭的珠寶都是顆顆價值千金!”

安承德上前阻止二人:“兩位公子都是出生於長安城富豪之家,如此爭吵也委實不成體統,既然如此不如你們二人比一比誰是富甲西市的公子,那敏敏就為他輕歌曼舞一曲!”

二人平日裏本就是酷愛攀比,聽聞此言求之不得,立刻接話道:“既然如此,三天為限,輸家給我徹底滾出西市,一輩子不準踏進這裏!”

二人立下誓言各自散去,李明達心中甚為不安:“到底誰才是大隋皇子,我們根本毫無頭緒。”

趙飛白不以為然:“既然毫無頭緒,那就從如意坊下手!”

敏敏默然轉身回房,回眸一眼,葉沖立於人群之中,她示意丫鬟,丫鬟點點頭,穿越人群來到葉沖身旁低語道:“大人,我家姑娘請您廂房對話。”

葉沖眾人跟隨丫鬟來到如意坊內,如意坊大廳之後庭院裏花木雕零,荒廢多年百花蕭瑟,月夜籠罩至此,卻格外清冷,突兀石塊淩亂不堪。庭院後有一扇石門,石門緊閉,青苔纏繞其上。石門上怪異的圖形,一棵高大樹木之下,一只自帶白光的狐貍蹲在其下,聚精會神地窺探神樹風采。夜光之下,那扇石門仿佛會化作妖怪,吞噬世間萬物。

李明達忽然靈光閃過,卻看不清到底是什麽?只是微微顫抖:“那扇石門後是什麽?”

丫鬟搖搖頭:“我們一來它就是鎖著的,不過傳說那石門就是鎖妖門,不得輕易打開。”

王尋意跟在葉沖身後追問:“大人,為何如意坊會被傳聞有妖封鎖在此呢?這裏是大唐西市,人流眾多之地,竟然會有妖邪出沒。”

葉沖搖搖頭:“我這三天查閱過西市所有資料,這個傳聞乃是隋朝年間的,如今改朝換代許多傳說已經銷聲匿跡了,不過史冊上記載這塊地方當初的確不屬於西市的範圍,乃是一處別院,只是不知主人是誰?”

庭院中一只秋千已經爬滿枯藤,了無生機,李明達卻會心一擊,似乎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正慢慢爬上心頭。

庭院中一棟三層小樓,葉沖眾人走上小樓,樓宇之上紅絲帶掛著一顆顆珍珠,敏敏屋內簾幕乃是一丈紅絲珍珠,踏入其中,繚繞案前的牡丹花香,原來是敏敏酷愛長安城的牡丹花,故而床榻前花瓶裏插著幾株盛開的牡丹。

敏敏正在案前讀書,她本是一位歌姬,廂房內卻是淡雅頗具文人氣息。見到葉沖等人連忙起身親自倒茶:“今日在臺上讓諸位笑話了!”

王尋意一眼瞧出了這些書冊乃是中原書籍:“敏敏姑娘喜歡中原文化嗎?”

敏敏羞澀道:“這些書都是大哥承德的,我只是借來看看,在葉大人面前班門弄斧了。”

葉沖飲茶一眼看穿其中奧秘:“此茶乃是珍貴茶葉,長安城已經要價三金了!看來安承德待敏敏不薄!”

敏敏點點頭:“我本是孤兒,被承德的父親收養,自小就跟著承德長大,他待我如親妹妹一般,我們不遠千裏來到這裏經商,也是為了完成承德父親的遺願,想成為大唐最出色的胡商。”

李明達追問道:“只是傳聞如意坊乃是封妖之所,敏敏姑娘在這裏不害怕嗎?”

“那些都是傳說,本就不應當真,而且承德帶著我們來這裏之時,也是別無選擇,只好選擇這所空置之地。”敏敏露出憂愁之色:“其實我與這些妖怪並沒有什麽區別,都是惹人厭棄的胡姬,良善之人敬而遠之,葉大人諸位能夠來見我,我已經很感激了。”

葉沖放下茶杯:“我們還可以是朋友!”

“朋友!”敏敏眼睛一閃:“我們可以做朋友嗎?”敏敏拿出一只錦盒,她將錦盒遞-狂,不惜一擲千金只為博佳人一笑的絕代佳人敏敏,在長安城京兆尹葉沖面前如此卑微。李明達看著此情此景,也許這就是情動的魅力,可以讓人沈落至此,只是她深深感覺如意坊內無處不在的妖氣,不知為何那一閃而過的靈念,她內心有一股直覺這股妖氣會沖出禁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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